刑三千

我的江湖,不是我的江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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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在微博看到乌合麒麟画的张家古楼,哇,超喜欢,顺便就开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脑洞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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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爆破的巨响,在最后一节雷管的作用下,洞穴终于完全垮塌,把追赶他们的怪鼠都埋在了山石里。
 
吴邪一瘸一拐地找了块稍微平整的石头坐下,靠着石头再也不想动弹。他的上衣短了一截,正在伤口上扎着,裤子也破破烂烂,全是一道道的脏又臭的划痕。王胖子也没好到哪去,脸都黑了,没个人样。吴邪手电晃过头顶,黑漆漆满是蝙蝠,赶紧灭了光源:“这回真被那老老王八摆了一道,还跟我打包票说这里头有千载难逢的好东西。等我出去,先把他的铁嘴砸烂了,再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鬼话!”
 
“呸,呸呸!”王胖子把嘴里的泥沙吐干净,掀起衣服随便擦了擦脸,咧着嘴清点剩下的装备数量,一边安慰他:“放宽心吧您就,我们哪次不是九死一生,最后化险为夷?当然,砸,肯定要砸,明器也要摸,少说把这邪门的地下老楼给爬完了,不然道上以为咱这金牌猎手的称号是白来的。”
 
张起灵立在高处,沉默地看了他们一眼。他身上的衣物还算完整,也不多作休息,又翻到再上一层去探路了。
 
一周前,一场地震席卷了京津冀地区,地震的级数不高,没有造成主城区太大经济损失,但一个偏远山区的叫西家童的村子却炸开了锅。这里正是地震的震源地,人们避难回来,发现村里百年前建的祭祀大院从正中间裂开了大缝,露出一段石头铺的地下台阶。
 
有大胆的年轻人举着火把进去看了一圈,结果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消息不胫而走,先后来了几拨人,借着各种抢修、保护文物的名头进去,然后全部失联了。
 
一时间,人心惶惶。
 
其实西家童村的地理位置并不很好,山势险恶,草木荒芜,暗河倒有几条,都不成气候。这样的地方吴邪他们原本是看不上眼的,之所以会来,完全是因为齐铁嘴的一句判词——“千载难逢,得者三贵”。
 
三贵是应和俗语里的福、禄、寿,道上的三贵就是财、高、顺,乍一听特别光明,大概是缺啥就想补点啥。当时齐铁嘴和他们信誓旦旦,说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,那个祠堂底下就是一个废弃的老庙,里头埋着很多金器和玉器,还有一件非常难得——他现在实在不想听见千载难逢这个词——的宝物。
 
然而事实证明,这个地方并不是这么简单。
 
他们跟着省考察队进去,果然一到地底下就互相失联。他们下去以后,发现前面的人已经看不到了,而自己是团空气,只能眼睁睁看着排在后面的人继续从台阶上走下来,下一个,没一个。
 
吴邪就知道事情大条了。好在他们三个发现这事后都默契地停在台阶旁边没有走远,等考察队的人离开以后,用敲敲话互相联系上了,循着音源边敲边走,绕了一大圈,居然在大厅背面会和了。
 
原来这里大厅空空,但另有玄机,笔直的台阶利用人在黑暗中的视觉盲区,和空气密度的改变,会把每个走下台阶的人随机送到大厅外的某个地方。而大厅外延极其广阔,加上什么也看不清,很容易给意志不坚的人造成“被抛荒”的错觉。
 
而埋在地下的也不是什么老庙,而是一栋怪模怪样的飞檐塔楼,屋檐分内外侧,外侧曲线流畅,陡而复翘,像是天井上的盝顶;内侧又有稍小的内檐和突起,像是厦两头造和不厦两头造的结合。第一层的正中心,立了一块石碑,上面四个大红字,经张起灵辨认,写的是“天柱乌角”。
 
胖子一听就说:“了不得,咱们捣了魔术界祖师爷的老巢!”吴邪觉得不对:“汉朝没有屋檐是长这样吧?”张起灵表示赞同:“这种字体专门用于碑文,唐代以后才有。”胖子依然干劲十足:“反正不是左慈的后人就是他的徒孙,铁定有好东西!”
 
……
 
然后他们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大怪鼠一路撵上了五楼。
 
这塔楼事实上只建了一半充门面,后一半直接连着山体,严丝合缝,不像是未完工,更像是有意为之。当中有种种机关,或者说,根本就是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,在塔楼里群魔乱舞,阻碍着他们的前进。要不是张起灵直觉强大,往往在危险来临前一秒把他们拉开,他们已经死了无数回了。
 
“齐铁嘴以后就叫喝稀粥得了!”吴邪杀气腾腾。王胖子习惯性地接话:“有水喝都算便宜他了,我看干脆叫齐没嘴。”吴邪听了想笑,笑不出来。
 
按照他们登上的位置来算,已经高出地面起码两层楼,不可能还在地底下。可每当他们往上看,塔楼外面依然是那片黑乎乎的洞顶。而飞起的檐角也还在一个个往上叠加。
 
王胖子第一个提出异议:“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,这会不会和那个杀千刀的台阶一个尿性,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高,只是利用视觉效果让我们一直在走回头路?”吴邪想了想,摸来一块不小的石头,从塔楼外侧扔了下去。
 
足足等了十来秒,才听到咚的回响。王胖子掰着手指算了半天,突然惊慌地叫道:“天真,咱们真的进错地方了,咱们刚才进来的地方不是第一层,就这个速度,底下几百米呢!咱们恐怕是从半空中进的塔楼。”
 
这时,张起灵举着铁锹从石头上落下:“上面没路。”
 
“没路?没路是什么意思?”两个人都站起来。
 
张起灵说:“入口很窄,我挖大了一点,爬着走可以。”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,“都到这了,还能退回去不成,爬就爬呗。”张起灵点点头,提醒道:“防毒面具。”率先往上走去。
 
他们到了上面,才知道张起灵说的防毒面具是什么意思。这一整层堆满了明器,每个明器边都有一具尸体,或坐或跪,或抱明器或合十祈祷,衣服的样式有新有旧,但大都皮肤干瘪,没有完全腐坏,必然是用了药物。如果直接呼吸这里的空气,不出几秒就要中毒倒地。
 
他们甚至在前排看到了这次最先一批进来的人,那是几个从西北来的汉子,人高马大,个子接近两米,此时却缩水了整整一个码,好像重回十六七岁。他们手里捧着的东西也令人意外,似乎不是西北的东西,而是……
 
“唐卡。”张起灵仿佛背后长着眼睛,很知道他们两个在看什么,“画的是古印度时期的大黑天神。”
 
“他们……是大黑天的信徒?”吴邪满脑子问号。
 
“我看未必,”胖子忽然接道,“我有个想法,这些人如果都是地下工作者,那他们手里的东西一定是他们最宝贝的明器。历史上说左慈为人广施薄取,想法也难以琢磨,如果我王家祖先的祭楼里进了贼,我还能让他们全须全尾地呆着?怕不是心大能跑马。我觉得吧,或许这是他本人的意思,想让他们和自己的宝贝一起死在这里,还能做个伴。”
 
“照你这么说,左慈还真是奇特。”吴邪稍稍活动了一下有点抽筋的右腿,缓过疼痛又开始朝前爬去,“我说,小哥,还有多远?我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”
 
张起灵平静地说:“三分之一。”
 
“……你就安慰我吧,”吴邪郁闷不已,“起码还一半。”
 
张起灵从善如流:“一半。”
 
吴邪:“……”
 
胖子不怕死地跟上来接话:“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”
 
吴邪一个马蹬腿把他踹回去:“我给你送回一层快活快活。”
 
爬爬停停,花了几个小时,终于到了出口。吴邪回身望去,觉得这两边就像兵马俑的坑。不知怎的,他又想起那个“兵马俑都是用活人浇筑”的谣言,顿时毛骨悚然。
 
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再往上连走三层,一切平安,什么事都没发生。连胖子都狐疑了:“不能够啊,左慈这老家伙喜欢涮人是不假,可涮的不该是胖爷这样稳重老实的辈儿啊!”
 
楼里立刻响起一阵像哭又像笑的声音。
 
吴邪试图稳定军心:“是风声。”胖子仔细听了一会儿,猛地后退一大步,抬头指着刚才站立的上方:“我怎么觉得是在……”话音未落,张起灵早已飞身上梁,当空挥舞几刀,把一只血淋淋的东西扔到地上:“是它。”
 
一只笑面蝠。胖子上去一脚踢开:“奶奶的,飞老鼠也敢来糊弄你大爷。”吴邪拉住他:“小心有毒。”胖子不以为然:“有毒小哥还能扔过来?”张起灵解释:“没毒,但叫声听久了会精神错乱,产生臆想。”
 
顿了顿,又说:“马上到顶了。”吴邪精神一振:“真的?”张起灵说:“笑面蝠在阴曹地府里地位很高,仅在九五之下。”胖子兴奋搓手:“这么说,最后一楼很有可能是正主了!”他一马当先冲上去,嘴里还嚷嚷:“你们怎么这么悠哉,一点都没有我军的革命战斗力,胖爷必须要当这个急先锋了!”紧接着还唱起了《咱们工人有力量》……
 
吴邪嘴角抽搐:“我觉得他要出幺蛾子。”爬到一半,上头歌声戛然而止。他和张起灵立刻飞奔而至,不料见到一个五花大绑的胖子被吊在空中荡秋千,嘴里大张却发不出声,拼命昂着头示意他们往上看。
 
一只脸盆大的蜘蛛。
 
吴邪想了想,认真问道:“春三十娘?”
 
胖子崩溃,更加努力地挣扎,以展示自己强烈的求生欲。那蜘蛛腹部一鼓一收,吐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。那蛛丝完全透明,肉眼看不见,想来堵住胖子嘴的可能也是它。
 
三个人的默契这时候就显出来了,一个眼神也没有,张起灵和吴邪同时动了,一个拔刀对上蜘蛛,一个攀着石壁上到吊着胖子的蜘蛛网附近,先把胖子嘴里的东西勾出来,然后掰开两枚打火机,把火油往四周泼了一大半,对着被打湿的蜘蛛网点了火,跐溜滑下地。
 
蛛丝再坚韧也不经火烧,胖子很快从盘丝洞解脱出来,两个人扛着枪去帮张起灵,蜘蛛受不了热火力,很快朝山体方向跑了。张起灵率先停手,吴邪已经迈出去两步,硬生生停住了,回头看他:“不追?”张起灵直接收起刀,往塔心走去。
 
胖子则表示:“这蜘蛛西南过来的,吊脚楼住惯了,它想请自己当姑爷呢,但是胖爷深明大义,决心以大局为重,等这里完事,必须找它问明白了。”
 
吴邪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。
 
这里的前堂也是空的,临近塔楼外沿有一张矮桌,上面有几卷竹简订的册子。拂去厚厚的积灰,打头的就是《太清丹经》上中下,后面还有《九鼎丹经》和《金液丹经》,全是传说中左慈传给弟子葛玄的书。
 
葛玄如今是万人之上的天师,而他的老师给的……
 
必然是好东西啊!
 
幸福来得太突然,三个人都说不出话来。
 
吴邪深吸一口气:“小哥,是不是真的?”张起灵上前,把每一册都翻了一遍,“是真迹。”吴邪和胖子终于忍不住一起扑了上去。
 
那层灰尘好像罩住了时间,令竹简依然保持着当年的硬朗,没有一点被消磨的惨淡。张起灵点了点矮桌:“上面刻有吸取灵气的阵法,保护竹简不腐。时间太久,使得村子周围灵气几乎断绝。”胖子摇头晃脑:“奢侈,太奢侈了,不过我喜欢。”
 
激动归激动,吴邪很快冷静下来:“虽然的确千载难逢,但现在这东西不好卖吧?”一般商人都收青铜、金银、玉石。竹简?想都不要想,不如当柴烧。而且这么特殊的东西,一旦被考察队发现,麻烦可就大了。
 
“血亏啊,”吴邪感慨,“果然还是要让他去喝粥。”胖子应和:“有饭没嘴,有嘴没牙。”放竹册子的地方还刻着一些不起眼的符号,张起灵研究了一会儿,走到矮桌正对的方向,对着某个角落猛然发力打了上去,一阵锁链拖动的响声,塔心正上方露出天窗,透进久违的阳光。天窗的背面垂下梯子,他顺着推开窗,纵身跃了出去。
 
“我就说是个盝顶!天井啊!”吴邪欢呼。“等等我哎,嘿!”胖子也手忙脚乱地跟着钻了出去。
 
“这,这是……”
 
平地上拔地而起,飞檐,双重顶,赫然是又一座相似的塔楼。周围绿树翠荫,清风流水,远处传来鸟鸣,大门口直接挂上了牌匾:“南华老仙”。
 
南华老仙,俗名庄周。
 
“我靠,发达了!”胖子跃跃欲上头。他们分开探查一番,没有发现人的踪迹,只觉得这里动物性情都很温和,见了人也不怕生。“那就进去看看吧。”他们这样商定了。
 
踏进楼里的一瞬间,张起灵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,回头看了一眼,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窥视的眼睛。
 
天窗外,三个人的身体被蛛丝捆在一起,失去知觉,被那只去而复返的大蜘蛛拖着,慢慢往楼下移去。
 
嘻嘻嘻,宝宝又有新收藏了,这回要摆什么姿势好呢?
 
……
 
“吴邪,胖子,醒醒。”
 
“吓!”吴邪乍然惊醒,发现抱在怀里的鲲鹏蛋化石不见了,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拖着走,背上生疼。他小声说:“小哥,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咦,嘴里怎么一股血味……”胖子也茫然地睁开眼睛,咂咂嘴,“还有点药味……这是小哥的血?”
 
“解毒。”张起灵言简意赅。
 
他们回到了那条必须爬着才能过的地道,三个人被绑成一个人的高度,分分钟体验窒息般的快感。
 
胖子总算反应过来:“又是这蜘蛛?心挺野啊,想让我们仨都当姑爷呢!”吴邪无语望天:“来的时候磨破膝盖,走的时候磨破背,这是要我当马站着睡?”胖子安慰他:“好歹比膝盖骨磨出来好,再说,它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,就当打着黑车了。”
 
吴邪扭头:“小哥,我们刚刚怎么会中招的?”张起灵摇摇头:“没有中招,两座塔楼都是真的。”胖子天马行空:“庄周梦蝶嘛,没准我们还在梦里。”吴邪说:“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不会叫醒你,让你睡个好觉。”胖子赶紧说:“天真同志,这是不对的,对于我党的同志,要抱着火一样的热情和互帮互助的精神,绝不能让享乐主义腐蚀了我的心灵,你还是叫醒我吧!”
 
“对了,打火机还有吗?”
 
“有,在我兜里。”
 
“有就行。话说你哪来那么多打火机?”
 
“齐铁嘴给的。”说话间,已经能听见吴邪暗暗磨牙的声音。
 
显然,继喝粥、没嘴、没牙之后,还有更悲惨的事情等着齐铁嘴。毕竟古语说得好,坑人者,人恒坑之。
 
小半个钟头后,盗墓贼和明器们的殉葬坑到了。蜘蛛停下的一瞬间,三人身上腾起大火,烧断蛛丝后,他们就地一滚,各自朝约定好的方位分开。蜘蛛好不容易把人拖下来,累得够呛,这一下被他们弄得晕头转向,一时不知道先抓哪个好。
 
怎么会,竟然有人能对抗蛛丝挥发出的迷毒?天了噜,宝宝难道不是天下第一厉害的蜘蛛吗?它的蛛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。愤怒之下,它也不要收藏品了,眼看着三个人要跑路,它追在屁股后面一路狂吐蛛丝,总共粘掉断后的胖子两只鞋、一只袜子,摔倒后掉在地上的枪也照收不误,下到三楼,怪鼠们正愁找不着正主,双方合伙把三人原样撵回了一楼,出了一口恶气!
 
宝宝果然还是天下第一厉害,一口气吐丝下五楼,不费劲!大蜘蛛把入侵者赶走了,在怪鼠的簇拥下洋洋得意地回去了。
 
“……它们好像不会追出来?”吴邪喘着气倒在台阶上。
 
胖子跟着瘫在一边,“是没追出来,呼,还以为胖爷今天居然要交待在这了。”被波斯猫大小的怪鼠和脸盆大的蜘蛛追到死,听起来就很刺激。“两条腿差点也交待在这,”他坐起来看脚底,划得血糊糊的,还有尖锐的石子扎进肉里,少不得要躺一段了。
 
张起灵等了一会儿,俩人谁也没有要起来的迹象,于是一手一个拎回了地面上。正撞见村书记轮值,大惊:“你们,你们,天哪,竟然还活着?这都四天了,你们队……只有队长和医生回来了,就在招待所那休息,我也送你们过去吧!”
 
三人连忙婉言谢绝,开玩笑,这一去还不穿帮?本来就是混进队里的。最后还是胖子口活溜,编了一个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,说他们来之前答应了女朋友三天就会回去,这都超过了整整一天了,再不回去女朋友可能就报案了,而且他们是特殊部门的人员,另有上司,并不归那个队长管,还希望书记帮忙保密云云。
 
书记是个年轻的大学生村官,听得一愣一愣的,看他们态度坚决也不好说什么,最后整理了一袋急救的卫生用品给他们,又把三人送上回城的大巴。
 
“好人啊!”胖子摸摸下巴,“还是个好姑娘,长得也不错。”吴邪闭着眼睛假寐:“你不是要去当蜘蛛家的姑爷吗?”胖子正色道:“人兽不能配,只能请它另谋高就。”
 
“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?”吴邪笑,“两池子呢,下人估计也够用了,你顶多就是个上门的厨子。”
 
张起灵在前排,默默听着两个人胡吹胡侃。
 
吴邪摸出包里的《太清丹经》,有种恍如隔世、不大相信的感觉,“我现在还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,还是在哪个梦里。”胖子给他出主意:“你试试让齐铁嘴三天不吃饭,就知道是真是假了。”
 
“好主意。”
 
远在城里的齐铁嘴蓦然感到一阵阴寒,他看看尚明亮的天色,掐了掐手指,自言自语:“不好,这两天有血光之灾,我得找个地方避一避风头。”说着急急忙忙收摊叫车,思考两秒,往最温暖的南边、张家新建的别院躲灾去了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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